rust-typed-magic: 柯里化柯里化与过程过程宏
<~~ 发表日期:2024-03-03 | 本文词数:6667 | 预计阅读时间:34分钟 ~~>

学习闭包与函数, 了解柯里化的概念, 最后使用过程宏作为大杀器, 自动生成柯里化函数吧

前置知识: Rust基础语法
完整项目: github/jedsek/curried

Note:
请注意, 此篇代码的目的并不在于写出一个 "完美地支持比如异步等各种函数的任何场景下的柯里化操作"
更多的是了解函数, 闭包, 柯里化, 元编程, 过程宏的概念, 属于面向新手尽量做到友好的杂七杂八教程, 请多包容啦QAQ

成品演示

完整代码放在下面了, 仅放在博客, 因为知乎没有代码折叠功能, 直接从知乎看的朋友们前往 仓库 查看完整代码吧

他们大喊着友情啊羁绊啊什么的, 然后就一股脑地全部冲上来把函数给柯里化了呀! 快逃! ! !

Cargo.toml
src/lib.rs
tests/test.rs 测试中的代码演示如下 
use curried::{curry, to_curry};
use std::fmt::Display;

#[curry]
fn add(a: i32, b: i32, c: i32) -> i32 {
    a + b + c
}

#[curry]
fn concat_string<T>(a: T, b: T, c: T) -> String
where
    T: Display + 'static, // Note: You should additionally add 'static
{
    a.to_string() + &b.to_string() + &c.to_string()
}

fn map(a: i32, b: i32, c: i32) -> i32 {
    a + b - c
}

fn normal_curry() {
    let i = add(1)(2)(3);
    assert_eq!(i, 6);
}

fn generic_curry() {
    let f = concat_string(1)(23);
    let s = f(456);
    assert_eq!(s, "123456");
}

fn map_curry() {
    let f = to_curry!(map(a, b, c));
    let i = [1, 2, 3].map(f(1)(2));
    assert_eq!(i, [4, 5, 6]);
}

当你看完本节, 跟着敲完代码(或者直接复制粘贴/克隆仓库), 你能够获得一种基于过程宏实现的语法糖
(成品基于 stable-rust, 不过中间学习的时候会演示 nightly-rust 下的一些 feature)

简单来说, 柯里化(curry) 让我们将一个 "接收n个参数的n元函数", 转化为一个 "接收1个参数并返回一个(n-1)元函数的函数"
于是 add(1, 2, 3) 可以被写作 add(1)(2)(3), 之后会再讲解柯里化相关的一些作用

正片开始~~~~

函数

为了方便之后实现柯里化时的讲解, 所以先提前将一些概念放在了前面, 首先让我们来看看函数

函数项与指针

什么是函数? 传入参数, 进行操作, 然后返回结果, 仅此而已 (结果可以为空)
在 rust 中, 下面这种 fn 开头的 item 是最常见的, 也叫作 function-item

输出结果是个类似这样的指针的地址: 0x600cc581a4f0 
fn foo(x: i32) -> i32 {
    x + 1
}

fn main() {
    let a: fn(i32) -> i32 = foo;
    println!("{:?}", a);
}

在上面的代码中, fn foo 与 fn main 都是一个 item(项), 而变量 a 的类型是 函数指针类型(function pointer type)

优势 and 缺陷

对于有泛型的函数, 其本身也有一个类型, 因为rust的泛型是 异构翻译(heterogeneous-translation)
因此, rust在编译时 会单态化每个泛型函数, 即为其生成具体类型

对于泛型函数, 我们要手动指定类型, 帮助编译器进行推导 
fn bar<T>(x: T) -> T {
    x
}

fn foo(x: i32) -> i32 {
    x + 1
}

fn main() {
    let mut b: fn(i32) -> i32 = bar::<i32>;
    b = foo;
}

你会注意到我们手动标注了变量的类型, 并且其可以被赋值一个类型相同的函数
但若是自动推导, 在IDE/编辑器上悬浮的类型会多一个 标识符(ident), 也就是函数本身的名字(无法手动标注)

尝试让编辑器自己推导类型 
fn foo(x: i32) -> i32 {
    x + 1
}

fn bar(x: i32) -> i32 {
    x + 1
}

fn main() {
    // typeof(a): fn foo(i32) -> i32
    let mut a = foo;
    a = bar;  // Failed to compile: type mismatched
}

因为编译器其实为每个函数都生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标识符(unique identifier), 并将其作为类型信息的一部分
如果我们不是自己手动标注类型, 而是任由编译器将这默认的标识符添加上去, 就会导致 type mismatched 的编译期错误

rust 中的函数还是所谓的 ZST(zero sized type), 即零大小类型, 因为其类型都是在编译期间就已经确定, 全是静态的

在 rust-reference 中的 function-item 的末尾, 明确提过编译器对于这些fn类型都自动实现了哪些 trait:
Fn, FnMut, FnOnce, Copy, Clone, Send, Sync (前三个 trait 对应闭包, 我们马上就要讲到)

但是, 但是啊, 但是! 这些类型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那就是没有办法使用 outer 环境下的变量
(好吧夸张了点, 其实这也不叫缺陷, 只是单纯的分工合作而已)

举个例子, 如果我们想这样做是不可以的, 因为引用的不是const也不是static, 而是用let修饰的局部变量:

fn main() {
    let a = 1;
    fn print_a() {
        println!("{}", a);
    }
}

这时候就要论到我们的闭包类型登场了! 锵锵锵锵!(BGM起~~~~)

闭包

让我们开始讲解 闭包(closure) 吧, 这是本篇文章的重头戏之一

捕获自由变量

最早实现 闭包(closure) 的语言是 scheme(lisp的两种主要方言之一), 其定义非常简单: 能够捕获与使用自由变量的函数
在 rust 中, 闭包优于函数项的全部的用处与概念, 都围绕着 捕获自由变量 而展开

什么是 自由变量? 其实你在上一节的末尾已经见识过了, 让我们再把那部分的代码贴出来:

fn main() {
    let a = 1;
    fn print_a() {
        println!("{}", a);
    }
}

让我们忽略先前的编译错误, 并且假设这部分代码能成功编译:

在外层函数 main 中, 我们定义了a, 它是在 main 函数中产生的, 它的一切都被 main 函数所知晓, 所以对该外层函数来讲, a 是 不自由/被约束 的
但对于内层的函数 print_a 来讲, 变量a 即没有出现在参数的位置, 也不是在其函数体内产生的, 所以对于内层函数来讲, a 是 自由 的

倘若闭包是 能够捕获与使用自由变量的函数, 那么这里的 print_a 毫无疑问就是一个闭包
当然, 在很多编程语言中, 闭包一般也拥有许许多多的别名, 比如匿名函数/lambda表达式等, (虽然完全视作相同概念并不严谨, 但暂时忽略这些区别)

在 rust 中, 我们可以这样创建与使用闭包, 其大多数情况下可以自动推导传入参数的类型:

let f = || 1;
f()  // 1

let g = |x| x + 1;
g(1)  // 2

let a = 10;
let h = |x| a + x
h(10) // 20

闭包相当有用, 运用场景很多, 倘若没有闭包, 我们就得手动创建一个具体名字的函数, 并显式写出函数签名中的所有类型
对于可能只有一两行, 并且不在乎名字的函数, 我们不如干脆写成闭包:

fn main() {
    let (a, b, c) = ("a", "b", "c");
    let f = |x| (String::from("Hello, ") + x + "~~~~~~~~");

    f(a);
    f(b);
    f(c);
}

我们也可以给诸如 map 这种函数传入一个闭包, 这也叫作 回调函数(callback), 表示将其交给别人来调用
在下面的代码中, 我们创建了一个闭包交给了 map, 而 map 则会调用用户传入的闭包

// [10, 20, 30]
[1, 2, 3].map(|x| x * 10);

在上面的代码中, 我们仅把闭包当作匿名函数使用, 并未用它捕获 自由变量(或者说作用域内的局部变量) 的能力
之前的 function-item 不会也不能捕获作用域内变量, 而闭包可以, 让我们接下来看下与闭包类型相关的核心概念吧

trait的实现

以下三种 trait 先前已经提到过, 所有 function-item 都已自动实现了他们, 但是闭包则并不会全部都实现
这三个 trait 有所谓的父子关系: Fn: FnMut: FnOnce, 代表实现 Fn 的前提是实现了 FnMut 与 FnOnce, 对于 FnMut 同理

让我们假设存在一个自由变量x, 是某个闭包唯一所捕获的变量

  • FnOnce:
    表示至少运行一次的闭包, 为 每个闭包 自动实现
  • FnMut:
    表示以 &mut(可变借用) 的形式使用了变量x的闭包, 为 不会消费被捕获变量所有权的闭包 自动实现
  • Fn:
    表示以 &(不可变借用) 的形式使用了变量x(或者不捕获变量x)的闭包, 为 不会消费x所有权也不会改变(mutate)x的值的闭包 自动实现

当你创建闭包时, 会自动为闭包选择性地实现它们
每个闭包都自动实现了 FnOnce, 表示至少能运行一次, 每个闭包除此之外还会自动实现 Fn 或者 FnMut (取决于你以什么形式使用被捕获的变量)

倘若闭包即未以 &mut 的形式使用变量x(未实现 FnMut), 也不是以 & 的形式使用变量x/没有捕获变量x(未实现Fn), 那么它自然只实现了 FnOnce
这样一来, 只实现 FnOnce 的闭包, 理所当然地代表着会以 取得所有权的形式 使用被捕获的变量 (毕竟就这三种形式)

它们之间存在父子关系 Fn: FnMut: FnOnce, 代表 Fn 是后者的 sub-trait(子trait), 实现 Fn 必须先实现 FnMut/FnOnce
因此对于只要求传入 FnOnce 的地方, 自然可以被其 sub-trait 们所代替 (子trait基于父trait的基础上多实现了一些东西)

倘若函数的返回值是个闭包, 那么应优先返回 Fn (根据先前阐述过的 sub-trait 的事实可知 Fn 更加通用)

若闭包捕获了 i32/f64/bool 等基础类型时, 看起来就好像它们的所有权被拿走了, 但请别忘记 Copy 的存在
当被捕获变量是个实现了 Copy 的类型, 闭包会拿走其副本, 这并未 消费被捕获变量的所有权

匿名类型生成

生成闭包时, 编译器会自动创建匿名的结构体, 并为该类型实现 Fn/FnMut/FnOnce 等 trait, 我们并不知道其具体类型叫什么

因此, 我们得用泛型或 impl 关键字来表示闭包的实际类型: 
fn generate_close() -> impl Fn(i32) -> i32 {
    |x| x + 1
}

这也叫作 不透明类型(opaque-type), 对于编译器来讲, 它只知道这个返回值的类型实现了某个 trait, 除此以外一无所知

这类似先前所述的 function-item 里的 unique identifier, 每个具体的闭包实例是生成的匿名结构体的具体实例
对于 impl Fn 这种 opaque-type, 即使看起来类型一样, 其实实际类型并不一样

不过 非捕获闭包(Non-capturing) closure 除外, 如果闭包不捕获变量, 则完全等价于 fn 声明开头的 function-item
对于这样的闭包, 如果它们看起来类型一样, 那么它们的类型则是真的一样的 (并且可以与 fn 开头的类型互相转化)

尝试用编译错误进行证明 
// f1 不捕获任何自由变量, 相当于用 fn 声明了一个函数并返回
fn f1() -> impl Fn() -> i32 {
    if true {
        || 1
    } else {
        || 2
    }
}

// f2 捕获了自由变量, 并不等价于 fn 声明的函数
fn f2() -> impl Fn() -> i32 {
    let a = 1;
    if true {
        || a
    } else {
        || a
    }
}

让我们解释一下上面的代码:

我们都知道一个事实, 那就是 rust 中的 if-else/match 语句要求每个分支所返回的值必须具有相同类型
这段代码进行编译时, 第一个不会报错, 第二个则无法通过编译, 证明了 f1 中两个 未捕获闭包 具有相同类型
但对于 f2 中的闭包们, 因为它们两个捕获了自由变量, 因此具有不同类型

强制转移所有权

先前为每个闭包自动实现 trait 时, 强调的是 如何使用, 但 move 关键字可将被闭包捕获的变量的所有权, 强制交给闭包(但闭包本身可能并不会消费所有权)
若闭包内仍然只是 以不可变借用的形式 去使用被捕获变量, 那么它依旧仍然只实现了 Fn

move 关键字, 很多时候用于解决生命周期的问题 (我们在实现柯里化时, 也会用到这个特性):
闭包所捕获的变量, 其生命周期可能短于闭包本身, 比如你声明一个函数, 返回值是个闭包, 它捕获了函数体内产生的变量
这个被捕获的变量, 会随着函数的执行在末尾被 Drop 掉, 因此当已作为返回值传递给外界的闭包想使用它时, 就会访问无效的变量
因此, 我们直接用 move 将该变量的所有权强制传递给闭包即可, 即使闭包本身可能并不需要消费其所有权

哟西, 大致的基础概念都会了
既然你已经懂得了1+1=2了, 让我们开始证明哥德巴赫猜想吧!
既然你已经懂得函数与闭包的概念了, 让我们开始用过程宏进行元编程, 写一个可以将函数柯里化的属性宏吧!
既然你已经懂得函数与闭包的概念了, 让我们开始手动模拟一下柯里化吧!

柯里化

柯里化(curry): 仅接收一个参数并返回一个新函数, 这个函数也仅接收一个参数并返回新函数......直到最后一个函数, 接收一个参数并返回最后的值
柯里化的概念其实相当简洁好懂, 难的是在默认不支持柯里化的语言中实现柯里化(没错, 就是你, rust!)

请考虑利用先前提到的知识, 尝试对下面这个简单的函数进行柯里化:

fn add(a: i32, b: i32, c: i32) -> i32 {
    a + b + c
}

fn add_curry(a: i32) -> ??? {
    ???
}

fn main() {
    add(1, 2, 3)        // 6
    add_curry(1)(2)(3)  // 6
}

思路很容易想到, 毕竟该怎么做不都已经告诉你了吗 (bushi

#![feature(impl_trait_in_fn_trait_return)]

fn add(a: i32, b: i32, c: i32) -> i32 {
    a + b + c
}

fn add_curry(a: i32) -> impl FnOnce(i32) -> impl FnOnce(i32) -> i32 {
    move |b| move |c| a + b + c
}

fn main() {
    add(1, 2, 3)        // 6
    add_curry(1)(2)(3)  // 6
}

先前在 闭包 篇已经讲述过一些概念:

  • move 关键字强制取走被捕获变量的所有权
  • 闭包/匿名函数 本身到底自动实现了 Fn 还是 FnMut, 由闭包本身以何种形式使用 被捕获的自由变量 而决定
  • Fn: FnMut: FnOnce, 前两者是 FnOnce 的 sub-trait, 比其多实现了一些东西, 所以 impl FnOnce 可以指代所有类型的闭包

Note:
将函数的返回值类型写作 impl FnOnce 时可以返回任意类型的闭包, 但当你将它用于比如 map 需要传入 FnMut 时会编译失败
因为编译器只知道它实现了 FnOnce, 即使你人脑编译时觉得没问题, 但编译器根据函数签名等来检查时并不认同你 (不透明类型(opaque-type))

接下来让我们开始过程宏的概念吧, 了解什么是元编程, 了解rust过程宏的强大之处, 随后将任意类似这样的函数自动柯里化吧

啊咧? 这一节结束的也太快了吧? 篇幅好短啊, 就跟 █(数据删除) 的 ██(数据删除) 一样短 (bushi
(当然不可能啊小傻瓜!!) 其实还有一些坑, 不过我们将其放到后面再讲, 用宏先来实现一个初版的语法糖再说

过程宏

倘若是真的一点都没接触过相关概念, 理解下面的内容时可能会比较吃力, 明白的人直接跳过这节即可
我强烈建议学习 rust 中的宏/元编程时, 先学习一点 声明宏(declare-macro), 其在我的博客中也有相应教程: 传送门

元编程的简介

宏(macro) 是 rust 中一种重要的 元编程(meta-programming) 手段
在正常编程时, 我们将 i32/f64/String 等类型视作数据, 操控与计算它们生成新的数据, 而元编程则将代码视作数据进行操控, 并生成新的代码

举个例子, 我们拿比较常见的 vec! 宏来说明 (仅仅为了说明宏的概念, 所以会有出入并化简)
下面是宏根据我们传入的 1, 2, 3 所生成的实际代码:

// 1
let a = vec![1, 2, 3]

// 2
let a = {
    let mut v = Vec::new();
    v.push(1);
    v.push(2);
    v.push(3);
    v
}

源代码其实只是一串文本(String), 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 得交给编译器解析这串文本才能得到可执行程序(编译)
就像正常编程时将数据划分为 i32/f64/String/Vec 等类型一样, 元编程中也对代码进行了分类, 为文本赋予了人为的含义:
表达式(expr), 标识符(ident), 变量类型(type), 字面量(literal), 模式(pattern) 等......

我们将这些被人为赋予了意义的文本叫作 Token(编程语言中的最小语法单元)
在 rust 官方内嵌提供的 proc-macro 库中, 我们将其归类为 TokenTree

A single token or a delimited sequence of token trees (e.g., [1, (), ..]).

pub enum TokenTree {
    Group(Group),     // 被括号包裹起来(包括括号本身)的内容
    Ident(Ident),     // 标识符, 比如变量名, 函数名
    Punct(Punct),     // 标点符号, 比如逗号, 加号等
    Literal(Literal), // 字面量, 比如 'a', "s", 2, true 等
}

而通过提供的 proc-macro 这个编译器内置的库, 我们可以使用过程宏操控 TokenStream
其概念相当于 Vec<TokenTree>, 但 Clone 的代价并不昂贵

我们其实经常使用过程宏 
// 1
#[derive(Debug)]
struct A(i32);


// 2
struct A(i32);
impl std::fmt::Debug for A {
    fn fmt(&self, f: &mut std::fmt::Formatter<'_>) -> std::fmt::Result {
        todo!()
    }
}

宏为我们生成并隐藏了这些代码, 暴露给用户的接口宛若魔法一般, 这即是元编程魅力的冰山一角

过程宏的使用

本节我们将开始实现一个最小化的柯里化宏
为了照顾第一次学习过程宏的同学, 我会贴一下过程宏的三种分类与实际开发时的常用库

过程宏(procedural-macro), 即 proc-macro, 在rust中有以下三种类型:

  • 函数式(function like): 类似于调用函数, 与声明宏使用起来的语法一致, 类似 vec![]
  • 派生宏(derive macro): 你使用的哪些 #[derive(...)] 都属于这类范畴
  • 属性宏(attribute macro): 我们接下来要创建的柯里化宏就是这一类, #[CustomMacro(Attribute)], Attr 可以不写置空

其实吧, 第三类宏的生成产物你已经见到过了:

#![feature(impl_trait_in_fn_trait_return)]

fn add(a: i32, b: i32, c: i32) -> i32 {
    a + b + c
}

fn add_curry(a: i32) -> impl FnOnce(i32) -> impl FnOnce(i32) -> i32 {
    move |b| move |c| a + b + c
}

fn main() {
    add(1, 2, 3)        // 6
    add_curry(1)(2)(3)  // 6
}

如果改成第三类的属性宏, 则用户可以写成这样, 不需要关心实现的细节:

#![feature(impl_trait_in_fn_trait_return)]

use curried::curry;

#[curry]
fn add(a: i32, b: i32, c: i32) -> i32 {
    a + b + c
}

fn main() {
    let a = add(1);  // impl Fn(i32) -> impl Fn(i32) -> i32
    let b = a(2);    // impl Fn(i32) -> i32
    let c = b(3);    // i32: 6
}

我们将 fn add(...) -> i32 { ... } 作为参数喂给了 #[curry] 这个宏, 宏吃下传入的 TokenStrean, 进行一番操作后生成了新的 TokenStream
这个新的 TokenStream 才会被编译器所编译, 这里生成的结果是一个函数, 其名字来源于传入的参数, 也叫 add, 但函数签名与函数体都被修改过了

让我们开始写第一个过程宏吧, 首先新建一个 crate, 让我们将其命名为 curried, 并且添加依赖:

cargo new --lib curried
cd curried
cargo add proc-macro2
cargo add quote
cargo add syn -F "full"

随后记得修改 Cargo.toml, 使其是个 proc-macro 类型的 lib:

Cargo.toml 
[dependencies]
proc-macro2 = "1.0.78"
quote = "1.0.35"
syn = { version = "2.0.51", features = ["full"] }

[lib]
proc-macro = true

末尾的 proc-macro = true, 是因为目前 rust 只允许被这样声明的 lib 编写过程宏, 并且只允许向外导出过程宏
被声明为 proc-macro 的 lib 在默认情况下能直接 use 的, 除了 std 还将多一个 proc-macro (官方提供的用来解析与生成 TokenStream)

接下来要理清楚新加进来的三个 crate 之间的关系, 这三个全都不是官方的, 但却是开发过程宏的事实标准:

  • proc-macro2:
    和官方提供内嵌的 proc-macro 名字很像, 不过其实是第三方写的, 但确实是下一代, 无脑用就行了
    其提供了可以在 build.rs/main.rs, 还有单元测试中解析/生成 TokenStream 的能力, 是对官方库的一层包装

  • syn:
    基于 proc-macro2, 提供了将 TokenStream 解析为更加高抽象的结构 (人为地赋予更明显的意义)
    比如 泛型(T), where子句(where T:), 函数项(fn), 可见性(pub, pub(crate)) 等, 更加方便地进行解析

  • quote:
    基于 proc-macro2, 提供了根据由 syn/proc-macro2 得到的解析结构, 便捷地生成新的 TokenStream 的方法
    它会给你一个 quote! 宏, 方便地进行插值, 生成新的 TokenStream

而官方内嵌提供的 proc-macro, 你可以理解为某种 abi 标准, 编译器只能通过 proc_macro::TokenStream 生成代码
站在 proc-macro2/syn/quote 提供的高抽象框架上, 生成的则是 proc_macro2::TokenStream, 而非 proc_macro::TokenStream
但没关系, 别人早就全帮你准备好了, 在两者进行转换时, 只需要调用一下 .into() 就 OK 了

让我们来实际感受一下上面所说的内容:

src/lib.rs 
use proc_macro::TokenStream;
use proc_macro2::TokenTree;
use quote::quote;

#[proc_macro_attribute]
pub fn curry(_attr: TokenStream, input: TokenStream) -> TokenStream {
    let parsed = syn::parse_macro_input!(input as syn::ItemFn);

    let (body, sig, vis) = (parsed.block, parsed.sig, parsed.vis);
    let (fn_ident, fn_args, fn_return_type) = sig.ident, fn_args = sig.inputs, sig.output);

    let new_fn = quote!(
        #vis fn #fn_ident (#fn_args) #fn_return_type {
            #body
        }
    );

    // TokenStream 实现了 std::fmt::Display, 所以可以通过 `println!` 打印进行 debug
    println!("{}\n", new_fn);

    new_fn.into()
}

根据代码继续加深印象:

  • proc-macro2:
    相当于 proc-macro 的包装, 基于三剑客最后生成的是 proc_macro2::TokenStream, 但传给编译器的得是 proc_macro::TokenStream 所以要调用 .into

  • syn:
    提供了许多高抽象的结构帮助解析, 比如这里我们将原始的 TokenStream 类型的 input 给转换为了 ItemFn
    随后将从已经被解析包装为 ItemFn 类型的变量中, 提取了函数体, 函数签名, 函数可见性修饰符(不是pub就是空)
    随后从函数签名上得到了函数的名称, 函数的参数, 函数的返回类型
    (不然你就得自己进行解析抽象了哦~~)

  • quote:
    在 quote! 宏里面, 我们以 #变量名称 的形式进行插值, 类似于 format!("{a}") 中的 {a}, 不过生成的是 proc_macro2::TokenStream
    我们这里仅仅是原封不动的解析拆解了输入, 然后原封不动地组装回去作为了输出

让我们测试一下可不可以通过编译, 在项目根目录创建测试文件夹 tests/:

tests/test.rs 
use curried::curry;

#[curry]
fn add(a: i32, b: i32, c: i32) -> i32 {
    a + b + c
}

#[test]
fn test() {
    let x = add(1, 2, 3);
    assert_eq!(x, 6);
}

若运行 cargo test, 则编译会顺利通过
你也可以稍加修改, 比如给生成函数的名字增加一个 new_ 的前缀:

src/lib.rs 
use proc_macro::TokenStream;
use quote::{format_ident, quote};

#[proc_macro_attribute]
pub fn curry(_attr: TokenStream, item: TokenStream) -> TokenStream {
    let parsed = syn::parse_macro_input!(item as syn::ItemFn);

    let (body, sig, vis) = (parsed.block, parsed.sig, parsed.vis);
    let (fn_ident, fn_args, fn_return_type) = (sig.ident, sig.inputs, sig.output);

    let new_fn_ident = format_ident!("new_{fn_ident}"); // here
    let new_fn = quote!(
                // here
        #vis fn #new_fn_ident (#fn_args) #fn_return_type {
            #body
        }
    );

    // TokenStream 实现了 std::fmt::Display, 所以可以通过 `println!` 打印进行 debug
    println!("{}\n", new_fn);

    new_fn.into()
}

现在 test.rs 中应该会出现编译错误, 因为现在生成的新函数的名字已经变成了 new_add
而对于柯里化, 我们仅需在 TokenStream 被解析抽象为 ItemFn 的基础上, 修改它的 函数签名 与 函数体 即可:

  • 函数签名: 是 fn f(#ident1: #type1) -> impl FnOnce(#type2) -> impl FnOnce(#type3) -> impl FnOnce(#type4) ... -> #typen 的形式
  • 函数体: 是 move |#ident2| move |#ident3| ... #body 的形式

别忘了必须使用 move 关键字强制将被捕获变量的所有权交给闭包, 保证了作为函数返回值传播的闭包, 其生命周期长于被捕获的变量
由于函数体内可能会消费参数(被捕获变量)的所有权, 所以我们应该统一写成 FnOnce

#![feature(impl_trait_in_fn_trait_return)]

fn add(a: i32) -> impl FnOnce(i32) -> impl FnOnce(i32) -> i32 {
    move |b| move |c| a + b + c
}

最明显的难点自然在于如何生成这样的形式, 先让我们完善解决问题的思路, 搭建出来基本的骨架结构:

src/lib.rs 
use proc_macro::TokenStream;
use quote::quote;
use syn::{parse_macro_input, Block, FnArg, ItemFn, Pat, ReturnType, Type};

#[proc_macro_attribute]
pub fn curry(_attr: TokenStream, item: TokenStream) -> TokenStream {
    let parsed = parse_macro_input!(item as ItemFn);

    let (body, sig, vis) = (parsed.block, parsed.sig, parsed.vis);

    let fn_return_type = sig.output;
    let (fn_ident, fn_args) = (sig.ident, sig.inputs);
    let (impl_generics, _ty_generics, where_clause) = sig.generics.split_for_impl();

    let mut arg_idents = vec![];
    let mut arg_types = vec![];
    for arg in fn_args.into_iter() {
        let (ident, ty) = match arg {
            FnArg::Typed(p) => (p.pat, p.ty),
            FnArg::Receiver(_) => panic!("self parameter is unsupported now"),
        };
        arg_idents.push(ident);
        arg_types.push(ty);
    }

    let return_type = generate_return_type(&arg_types, fn_return_type);
    let body = generate_body(&arg_idents, &arg_types, body);
    let first_arg_ident = arg_idents.first().unwrap();
    let first_arg_type = arg_types.first().unwrap();

    let first_arg = if first_arg_ident.is_some() {
        quote!(#first_arg_ident: #first_arg_type)
    } else {
        quote!()
    };

    let new_fn = quote!(
        #vis fn #fn_ident #impl_generics (#first_arg) #return_type #where_clause {
            #body
        }
    );

    new_fn.into()
}

fn generate_return_type(
    types: &[Box<Type>], 
    fn_return_type: ReturnType,
) -> proc_macro2::TokenStream {
    todo!()
}

fn generate_body(
    idents: &[Box<Pat>],
    types: &[Box<Type>],
    body: Box<Block>,
) -> proc_macro2::TokenStream {
    todo!()
}

我们从 函数签名 中得到了 函数体, 返回类型, 还有参数中的 Pat(pattern, 模式) (类型 x: i32 这样的形式为一对 Pat)
我们留下了两个空实现的函数, 通过传递进来 切片(slice) (诸如文中的 &[Box<Type>]) 来解决先前的两个难点
我们还通过 quote! 进行了插值, 在 curry 中生成新的 TokenStream 并返回

让我们先完成 generate_return_type 的部分并介绍 quote! 的 重复插值(repeat):

src/lib.rs 
fn generate_return_type(
    types: &[Box<Type>],
    fn_return_type: ReturnType,
) -> proc_macro2::TokenStream {
    let last = types.len();
    let range = 1..last;

    let types = &types[range];

    let fn_return_type = quote!(
        #( -> impl Fn(#types) )* #fn_return_type
    );

    fn_return_type
}
  • 在 quote! 中的 #(...)* 里面会进行重复插值, 它接受一个元素实现了 ToTokens 的迭代器并重复地提取插入
  • 先前说 impl Fn 比较通用, 所以这里使用了 impl Fn 作为返回值类型, 但请记住, 我们之后会将其更改, 原因与 move 移动所有权有关

同理, 让我们继续完成 generate_body:

src/lib.rs 
fn generate_body(
    idents: &[Box<Pat>],
    types: &[Box<Type>],
    body: Box<Block>,
) -> proc_macro2::TokenStream {
    let last = types.len();
    let range = 1..last;

    let types = &types[range.clone()];
    let idents = &idents[range];

    let body = quote!(
        #( move |#idents: #types| )* #body
    );

    body
}

在项目根目录下运行 cargo t, 你会看见用于 debug 的 println 打印了最后的 TokenStream 并通过测试:

tests/test.rs 
#![feature(impl_trait_in_fn_trait_return)]
use curried::curry;

#[curry]
fn add(a: i32, b: i32, c: i32) -> i32 {
    a + b + c
}

#[test]
fn test() {
    let x = add(1)(2)(3);
    assert_eq!(x, 6);
}

看起来很不错, 不过其实上面的 add 并没有消费参数(被捕获变量)的所有权, 因为 i32 实现了 Copy
让我们试试在函数体内消费参数的所有权:

tests/test.rs 
#![feature(impl_trait_in_fn_trait_return)]
use curried::curry;

#[curry]
fn concat_string(a: String, b: String, c: String) -> String {
    format!("{a}{b}{c}")
}

#[test]
fn test() {
    let s1 = String::from("1");
    let s2 = String::from("23");
    let s3 = String::from("456");

    let x = concat_string(s1)(s2)(s3);
    assert_eq!(x, String::from("123456"));
}

顺利通过编译, 毕竟我们为返回值类型生成的是 impl FnOnce, 但倘若你改成 impl Fn 的样子, 就会得到这样的报错:

error[E0507]: cannot move out of `a`, a captured variable in an `Fn` closure
  --> tests/test.rs:10:1
   |
10 | #[curry]
   | ^^^^^^^^
   | |
   | captured by this `Fn` closure
   | `a` is moved here
11 | fn concat_string(a: String, b: String, c: String) -> String {
   |                  - captured outer variable
12 |     format!("{a} {b} {c}")
   |               -
   |               |
   |               variable moved due to use in closure
   |               move occurs because `a` has type `String`, which does not implement the `Copy` trait

如果写成 impl Fn, 对于参数是 String 的情况会报错, 对于是 i32 的情况不会报错, 因为后者实现了 Copy
这更加证明了我们得写成 impl FnOnce 的形式

我们终于成功写出了一个可以对普通函数进行柯里化的属性宏了, 接下来让我们看看两种特殊情况
(说是特殊情况, 其实也是常见场景......)

  • 拥有泛型的函数
  • 迭代器的 map 中对回调函数的 FnMut 约束需求

让宏支持泛型

我们先前已经将输入参数中的泛型部分粘贴上去了, 所以现在直接进行测试:

tests/test.rs 
#[curry]
fn concat<T: std::fmt::Display>(a: T, b: T, c: T) -> String {
    format!("{a} {b} {c}")
}
编译报错 
fn concat < T : std :: fmt :: Display > (a : T) -> impl FnOnce(T) -> impl
FnOnce(T) -> String
{ move | b : T | move | c : T | { format! ("{a} {b} {c}") } }

error: concrete type differs from previous defining opaque type use
  --> tests/test.rs:16:1
   |
16 | #[curry]
   | ^^^^^^^^ expected `impl FnOnce(T) -> String`, got `{closure@tests/test.rs:16:1: 16:9}`
   |
note: previous use here
  --> tests/test.rs:16:1
   |
16 | #[curry]
   | ^^^^^^^^
   = note: this error originates in the attribute macro `curry` (in Nightly builds, run with -Z macro-backtrace for more info)

error[E0720]: cannot resolve opaque type
  --> tests/test.rs:16:1
   |
16 | #[curry]
   | ^^^^^^^^ cannot resolve opaque type

看不懂啊? 什么鬼? 为什么会报错?
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其实这是 编译器的bug, 我tm遇见的时候搜了好多资料搜不到解释, 快疯了快疯了快疯了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嗷嗷嗷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 (不是

但请别在意, 代码本身写的其实是没有问题的, 但毕竟开了 nightly 下的 feature, 而且我们依旧有方法绕过去

当宏遇见 bug 时, 我们先前留下用来 debug 的 println 打印了生成的 TokenStream
至少对我个人来说, 我是通过将打印结果粘贴为一个独立的新函数快速修改, 找到了解决方案:

// Failed to compile
fn concat_1<T: std::fmt::Display>(a: T) -> impl FnOnce(T) -> impl FnOnce(T) -> String {
    move |b: T| move |c: T| format!("{a} {b} {c}")
}

通过修改, 我们有以下两种方法顺利编译 (这真的是bug, 当你阅读本篇时可能已被修复):

// Sucessful
fn concat_1<T: std::fmt::Display>(a: T) -> impl FnOnce(T) -> impl FnOnce(T) -> String {
    (|| move |b: T| move |c: T| format!("{a} {b} {c}"))()
}

// Sucessful
fn concat_1<T: std::fmt::Display>(a: T) -> impl FnOnce(T) -> impl FnOnce(T) -> String {
    (move |b: T| move |c: T| format!("{a} {b} {c}"), ).0
}

哟西, 既然找到了解决方法, 让我们修改宏吧:

src/lib.rs 
fn generate_body(
    // ...
) -> proc_macro2::TokenStream {
    // ...
    // ...
    let body = quote!(
        ( #( move |#idents: #types| )* #body ,).0
    );

    body
}

顺利解决了, 但如果我们想在 stable 情况下编译, 则可以通过使用 Box<dyn Trait> 来构造 trait-object

src/lib.rs 
fn generate_return_type(
    types: &[Box<Type>],
    fn_return_type: ReturnType,
) -> proc_macro2::TokenStream {
    let last = types.len();
    let range = 1..last;
    let len = range.len();

    let types = &types[range.clone()];

    let fn_return_type = quote!(#fn_return_type).to_string();
    let mut token_stream = String::new();
    for ty in types.iter() {
        let ty = quote!(#ty);
        token_stream += &format!("-> Box<dyn FnOnce({ty})");
    }
    token_stream += &fn_return_type;
    token_stream += &">".repeat(len);

    proc_macro2::TokenStream::from_str(&token_stream).unwrap()
}

fn generate_body(
    idents: &[Box<Pat>],
    types: &[Box<Type>],
    body: Box<Block>,
) -> proc_macro2::TokenStream {
    let last = types.len();
    let range = 1..last;
    let len = range.len();

    let idents = &idents[range.clone()];
    let types = &types[range];

    let body = quote!(#body);
    let mut token_stream = String::new();
    for (id, ty) in idents.iter().zip(types.iter()) {
        let (ident, ty) = (quote!(#id), quote!(#ty));
        token_stream += &format!("Box::new( move |{ident}: {ty}| ");
    }
    token_stream += &format!("{body}");
    token_stream += &")".repeat(len);

    proc_macro2::TokenStream::from_str(&token_stream).unwrap()
}

我们构造了 Box<dyn FnOnce(T) -> Box<dyn FnOnce(T) -> String>> 与 Box::new(move |b| Box::new(move |c| -> #body))
这需要在末尾配齐 > 与 ) 这两种括号, 因此我们直接操控字符串, 然后调用 from_str 转成 TokenStream 即可(use 下 std::str::FromStr)

自动推导类型

我们已经解决了泛型的情况, 但仍然有一种情况我们无法通过, 那就在需求传入 Fn/FnMut 的地方:

#[curry]
fn add(a: i32, b: i32, c: i32) -> i32 {
    a + b + c
}

// Expected: [4, 5, 6]
// But failed to compile
[1, 2, 3].map(add(1)(2))

因为我们的 属性宏 生成的是 impl FnOnce, 自然无法传递给需要 FnMut 的 map 中, 只能在相同作用域内依靠自动类型推导:

fn add(a: i32, b: i32, c: i32) -> i32 {
    a + b + c
}

let f = move |a| move |b| move |c| map(a, b, c);
[1, 2, 3].map(f);

当然, 我们也可以写一个简化操作的宏 (虽然没简化多少):

#[proc_macro]
pub fn to_curry(input: TokenStream) -> TokenStream {
    let input = proc_macro2::TokenStream::from(input);

    let (mut fn_name, mut body) = (None, None);
    let mut not_in_body = true;
    let mut args = vec![];

    for tt in input {
        match tt {
            TokenTree::Group(group) => {
                body = Some(group);
                break;
            }
            TokenTree::Ident(ident) if not_in_body => {
                fn_name = Some(ident);
                not_in_body = false;
            }
            _ => (),
        }
    }
    for tt in body.clone().unwrap().stream().into_iter() {
        if let TokenTree::Ident(ident) = tt {
            args.push(ident)
        }
    }

    let body = body.unwrap();
    let closure = quote!(
        #( move |#args| )* #fn_name #body
    );

    closure.into()
}

现在可以这样:

let f = to_curry!(add(a, b, c));
[1, 2, 3].map(f(1)(2)); // [4, 5, 6]

参考资料

柳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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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TOC
成品演示
函数
├─函数项与指针
└─优势 and 缺陷
闭包
├─捕获自由变量
├─trait的实现
├─匿名类型生成
└─强制转移所有权
柯里化
过程宏
├─元编程的简介
├─过程宏的使用
└─让宏支持泛型
自动推导类型
参考资料